傾聽泠泠作水聲

輝茂-unbalanced 7

差點忘了lft......

7-

「我醒了,現在幾點?」

「快七點了。」花澤打開了我房間的燈,走到我床邊坐下來。

他撥開我瀏海,一手按上額頭,也許是他一路騎著機車狂飆回來,手指冰涼涼的。

我把他手抓下來,無奈道:「你手太冷了,下次戴手套吧。」

「還好吧,真的到冬天下雪的話我也沒辦法騎車了。」

他邊抱怨邊揉亂我頭髮,末了,又似笑非笑看著他的傑作,「我覺得你這樣比較有精神。」

「別鬧,我餓了。」

「好好我們吃晚餐。」

花澤跳起來推著我前進,走出房間時,他忽然從後面靠過來抱住我:「要是不能騎車的話我就想翹課了怎麼辦?」

「你去年也這麼撐過來了今年繼續努力吧!」

「喂我說呀。」他裝出很委屈的語調:「你這時候可以對我說你願意翹課留下來陪我。」

我扒掉花澤掛在我肩上的雙臂,微抬下巴對著他,試著想像自己最鄙視人的調調問:「然後再一起被當掉嗎?」

花澤拍拍心口:「這表情跟你真不搭。」

那怎樣才叫搭?

我沒再理會他,而是走到餐桌旁翻起他帶回來的晚餐,兩碗熱粥,還有一個窯烤小披薩。

「那麼多?」

「看到突然想買,很久沒吃高熱量食物了。我本來以為你是感冒了,所以我粥只買清粥。」

打開蓋子,我低頭盯著粥裡稀稀疏疏的一點菜葉,「兩碗都是?」

「是呀兩碗都一樣,所以我才會想加買個披薩啊。」

「好吧冰箱還有其他食物嗎?至少加點料進去。」

修正一下,兩個成年男子靠一碗清粥和一份小披薩當晚餐!真不知道花澤在想什麼,尤其他下午時還去運動過。

「印象中只剩下雞蛋了。」花澤聳聳肩,端起我們倆人的粥往廚房走去。

我呆呆看著他往廚房走去的背影,老實說,以戀人的角度來看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但也是這點讓我感到不安。我們的時間彷彿一直駐足在高二那一年未曾前進過,我們好比待在一間工廠中,老舊的齒輪咔啦咔啦作響,它帶動運輸帶把上頭的物品依依往前送走,而我們卻只是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一切人事物往他處奔走而過,毫無作為地把自己關在了這間漆黑狹窄的小工廠裡。

我並非認為交往後一定得發生性行為,畢竟每個人的步調和習慣都不一樣。我不太會去形容,但是花澤輝氣的彬彬有禮卻透露出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疏離感,他就像是在遮掩躲藏什麼一般,而且狡猾地讓我找不到頭緒,過了好多年才在偶然間發現一點破綻。

搞不好這樣的不協調,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到。

我想我們得談談,然而我連該怎麼向他開口都感到困難重重,那些話實在是有點難以啟齒。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算是個善於表達的人,靈幻師傅說我最拿手的是向別人傳達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但我想這話並不完全正確。某些時候我確實挺能說的,但那大多是基於腦袋一頭熱的狀況;還有談話的對象也不同,我到現在都沒想好我究竟想和他聊什麼,太多疑惑像泡泡一樣在我腦海中蜂擁出來,它們固執地緊黏在一起無法戳破,腦袋幾乎要被擠爆了我卻無法好好去整理我思緒。

「那個......茂夫,你真的沒事嗎?」

花澤的聲音像一場滂沱大雨,夾帶著蠻橫無理的姿態往我頭上傾倒下來,原先快滿溢出來的泡沫被瞬間沖刷掉,快過熱的腦袋也因此得以喘息。

我晃晃頭:「怎麼了?」

問完,我才發現原本桌上擺著的披薩已經從紙盒裡被拿出來裝在碟子上,而且還冒著熱氣,兩碗粥都重新加熱而且添加了時才進去,被倒出來換成家中的碗。

他什麼時後一個人處理完這麼多事情了?

花澤湊過來,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下,「看得出來有幾根手指頭嗎?」

「......五根!」

我們無聲相視而笑,之後晚餐時間都是靜悄悄的。

嚼著口中的披薩,我想起高二那次的party上也是買了很多披薩來吃,而且比現在我正在咀嚼的大份多了。

「對了輝氣。」我吞掉嘴裡的食物問他:「你後來怎麼和律和平相處的?」

「嗯?」

「就......那次你們偷喝酒隔天......」

「哦,那個呀!」他像是想到什麼,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因為茂夫你都自己點頭承認了,他再不爽也不能拿我怎樣,至少不能在你面前。」

挺有道理的,他這樣算不算狐假虎威?

「你別太得意過頭了,你跟律吵架的話我一定會幫弟弟的。」

「我們已經過了三不五時吵起來的年紀了。」花澤強調。

「而且呀......」他一臉嚴肅對我說:「弟弟爆發起來我和鈴木加在一起居然都擋不住!」

「你們倆差點和師傅的事務所一起被碾了。」我回憶當時的場景,現下想想都覺得好笑。

花澤把晚餐全數解決掉,人往後躺靠在椅子上,直直盯著我許久,幽幽開口:「我其實對那天晚上的記憶有點模糊,但是我記得很清楚,你說我想唱就唱,你會聽,一直聽。我根本沒想到你會答應,我以為你只是在安撫我,但是茂夫,你第二天早上親口承認了。」

他說到後來有點顫抖,聲音變得尖尖細細的,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不以為然反問:「不好嗎?」

花澤搖搖頭,手指畫出個圓弧讓桌上的空盤都浮上空,「今天我洗碗吧!你先去休息。」

我喔了一聲,趴在餐桌上閉目養神。

那次大家酒醒後整個都一團亂,我不記得前天怎麼睡著的,睜開眼時已經看到律一臉快抓狂的表情瞪著我......後面的花澤輝氣。

他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裡睡著了。

結果花澤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對一臉怒氣沖沖的律說我跟你哥在一起了。

律當然不信,他完全懶得再搭理花澤,一臉期盼我否認的表情望著我。

「恩對。花澤說的沒錯,我答應了。」我點點頭,平靜的告訴律這個事實。

然後我就確定了一件事情,任何的壓力或是怒意都能讓一位超能力者發揮出比平時更多的力量出來。

花澤被律攻擊到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拼命撐起保護罩卻分不出其他心神反擊。倒是鈴木,本來都和他無關的,他也許是看不下去了想去搭把手,結果律冷冷看了他一眼後,直接把他歸類到花澤同一國然後一起轟了。

他們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靈幻師傅走過來問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嗎?

也許是吧!我點頭這麼回答。師傅沒再問什麼,只是拍拍我的頭說以後有麻煩他都歡迎我繼續叨擾他。

「畢竟你是我靈幻新隆的弟子嘛!」

「師傅,謝謝!」

最終我說得出口的也只是道謝,假如沒有師傅一路支持我走過來,我的人生也許就和現在徹底相反了,我想我這輩子需要感激的人太多了,但我不見得有機會把道謝的話語傳達出去,獨獨師傅他,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好好開口說出來。

「感謝就省下來了,你先去阻止一下後面吧再讓他們打下去房子真的要被拆了!」

「好的沒問題。」我回道。

我擋下律的一道攻擊後我對他道:「已經可以了,律!」

律總算肯停下手上的動作,他癱軟下來,沉默了半天終於咬牙切齒從嘴裡蹦出一句話:「如果哥哥覺得這樣很好的話,那就這樣吧。」

「謝謝你,律。」我蹲下來抱住他。

有家人的認同讓我很高興,雖然到現在大二也交往三年多了,但這件事我並沒有和父母提過,至少家中還有一個弟弟願意給予我支持並體諒我,雖然他可能不太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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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當初和大學室友食量當參考的話,我覺得他們這頓晚餐真的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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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家人。
目前是個在劍三坑和松沼坑挖個通道連結再把自己溺死裡面的狀態。

除了一松右這點不可逆外其他基本無雷(*´▽`*)

另外最近沉溺在光輝帥氣的光環下不可自拔
主推是輝茂w